很佛博主靳阿声

嘘。闭上眼睛,我就在你的四周。

Rippchen (24)

#av说我一年没发文了 

我想了想 是的#

第二十三章:https://avsio.lofter.com/post/1db69b15_d769c07


让桥本搅了那么一出,两个人才察觉夜已经有点深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周。还要上学,两个人躺在床上双双泛起了困意,这个人仰马翻的一周,她们都过的极其的累。

 

此时此刻的空间里难得的静默与安详,斋藤眯着眼睛,蜷在了床上,绘梨花拿手盖住眼睛,也仰面躺在她身边。夜晚这么安静的生田绘梨花可真是让人心里慨叹,飞鸟恍然想起了那条凌晨两点的讯息。

“你那么晚没睡,昨天。”她有气无力地问道。

 

绘梨花把手拿开,愣愣地点点头。双眼直勾勾的,像是整个大脑都放空了一般。飞鸟的发肤之间,有一股她说不上的好似深山神社的气息,宁静致远。

 

“是不是困了啊?”斋藤把眼眸飘过去,然后又收回来,忽然自顾地轻轻笑了。

“早点睡了吧。”

 

绘梨花把头缓缓地转过去,用着夸张的探究神情盯着飞鸟。后者被这奇怪的表情逗得瞬间哈哈大笑。斋藤尽管捂住了嘴在床上笑的颤抖,花花挠了挠头,着实感到费解:前一秒还有气无力的,后一秒就这么中气十足的笑了起来了啊。

她只是对自己今晚要睡在哪里的问题感到了烦恼。按道理来说,她应该要出门回到自己好几天不在东西也全部收拾完了,空荡荡的房间的。可感情上——

真是,极其的,非常的,强烈的,想躺在这个人身边没脸没皮的蹭一夜啊。牙白。

 

啊说什么房间没收拾,说什么自己懒得动了,干脆装睡也可以的。结果飞鸟此刻却笑得完全破坏了气氛。

 

诶。你慢慢笑吧你,生田蹭得一声从床上直起了身,然后穿过拖鞋,离开了床。飞鸟脸都笑红了,在床上看着她,“诶要回去睡了吗……?”

 

“是啊是啊。”绘梨花瞪了她一眼,“一晚上没睡,困死了。”

 

飞鸟捂着嘴的双手没有放开,只露出两只圆圆滚滚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

 

可、可爱啊——生田晃了一下,在心里大叫不好。这个人,要不……还是,dark一点比较好吧。突然这么萌,会让人中毒的啊。

“我,我要出去了……”她握着门把紧了紧,“明天见。晚安。”

 

说完便快速地打开门走出了房间。剩下一个飞鸟在房内奇怪,这是突然在她身上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跟逃跑似的。

 

楼下客厅里只有玄关处的小灯亮着,像是还在等着什么人一样。房子内光线昏沉,透着夜晚的安宁气息。绘梨花把背贴在了门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有咚咚的声音,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震动声竟然格外清楚。

竟然怂了,真的,诶。

 

她懊恼片刻,回过神,看见飞鸟的房间对面的右手第一间房间正亮着室内灯,那是自己的房间。咦。难道桥本桑在里面?

 

怀着好奇的心情慢慢地走过去,桥本的影子已经在脚下晃动了,绘梨花拐进房间,就见桥本穿着平日里见惯的睡衣,正在为她换着新的床单。

 

动静声没有惊扰到她,生田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手下的动作都很轻巧伶俐,家务这样的事情比自家大人还熟练。身体有一瞬间随着床单在空中的抖散而舒展着。

 

孑然一身。

却让站在门边的人,突然想起了这句话。白石麻衣不在身边的桥本奈奈未,为什么看起来格外的让人觉得寂寞啊。她想。

 

此刻的生田绘梨花,倒也是全然忘记了她跟桥本之间有些尴尬的关系——曾经的长辈亲?眼下好像又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喜欢的人的家长?可怎么好像刚见面就住到家里去了,甚至此刻还在为她铺着床。

 

这关系若真是眼下考虑起来,一定会叫生田挠破头皮的,她索性把这一团线团扔在了脑海深处懒得去管。

一声礼貌的轻声扣门,桥本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落落大方不失礼貌的女孩。这孩子文静下来那一份浮沉在周身的大气的确跟白石是如出一辙的,只是她表现出太多的不着套路的吵闹反而给隐藏了。不是没在失眠的夜里考虑过关于她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总觉得她们的性格太不相似。像是猫性与犬性的差别。

而今一看,到底是一家子的人不容置疑。

 

“床单我洗了,一直没换上。”桥本有些抱歉地对她笑了笑。谁知道呢,以为大概没缘分的孩子,这会儿又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心里也当真是微妙得紧。

 

生田凝视了她片刻,走上前帮着她一同拉平皱起来还尚有些不平整的被单。她知道自己与飞鸟的事情已经被眼前的大人知晓,也知道自己跟白石的事她也知道。相处得不多,绘梨花却对着桥本有别样的好感与亲近,这感觉有些一言难尽。从前嘛,因为朝夕相对的,也就懒得去分辨这种好感到底是源自何方。但而今,她们四个人的关系都好像要断掉,很危险。受到了威胁才忍不住考虑起这回事来。

大概是喜欢的人像极了她,可她又好似叫年岁与经历堆砌得更加稳固与可靠一点。大概向来温和从容的样子让人很想去闹闹她,看看她无奈的表情。大概是她们的距离还有那么一段一段,总让人忍不住产生好奇心去探一探,自己的长辈是再清楚不过了,可这个大人,于她来讲是个陌生又新鲜的人,那么自己的行为在她眼里,会看出何种的不一样呢。

 

曾经白石带她面对过一些大人,有叫叔叔的,也有叫阿姨的。他们无一不优秀得体,但桥本是他们其中之最,无论是外表还是内涵。程度到第一次见面甚至都忍不住替白石在心里握拳,有个声音就在说:哟西!找到了!

 

她一个孩子聪慧睿智的眼光都能恍然明白,这个人确实与之相配。心里不可谓不替白石开心。

 

说这么多,大概因为她与飞鸟的相似感和与自己母亲的决然不同。全是因为别人而喜欢了,可说白了,优秀的人谁不喜欢呢。也许生田自己都没认真考虑过,喜欢面前这个大人,也有着生田绘梨花对桥本奈奈未单纯的喜欢。

 

好像她们该说点什么。可是又觉得无从谈起。但生田不是那般瞻前顾后之人,她站在床头的一角,斜线拉平了最后一丝皱褶便放开了手,直起身刚准备开口却不想桥本先她一步,正问道她,“花花来这里的事,跟你妈妈讲过了吧。不要叫她担心。”

 

绘梨花忽然就笑了一下。

诶?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笑话吗,好笑吗?桥本神奇地鼓着眼,望着房间之内对角线相站的花花。

 

“啊啦,妈妈没跟您讲嘛,她出差了呀。去了海外。”

 

“什么时候?”下意识的问道,竟然忽略了眼下这孩子奇怪的还颇有些不怀好意的语气。生田绘梨花抱起双臂,由着床那头迈步过来,一边走一边点头,“什么时候,就今天啊。那个女人,瞒天过海的,做什么事都是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真是讨厌死她了。明明犯下这么大的错,竟然也不说来安慰安慰我自己就一个人走了!”绘梨花皱起五官,撇了撇嘴,忽然拍了拍桥本的肩膀,“我理解你桥本桑,真的,离的好。我妈那种女人,真的是。啊——!”

 

她那一副就什么都别提了的,充分过来人的神色。却让桥本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花花还是不应该这样讲你妈妈的。我听闻了你们的事情。”桥本扣了扣对面女孩的肩膀,“大人总是有很多的无奈,她要是能选,一定不会选择抛下你的。再说不是条件一允许,就立马接你回来了吗。”

 

“可她瞒我这么多年呢!”

 

“但你不觉得,若是你在你很小的时候对你讲,我其实是你的生母,免不了你会不停地追问。那个时候的你如何能让麻衣讲明白这一些事情呢。她也许没想到瞒你,只是想等时机成熟一点再告诉……”

 

她也许也并没想要瞒你,只是觉得有一天水到渠成了,甚至是能家常闲聊一样的提起。若是时间足够长,等到她会告诉绘梨花,难道不会告诉自己吗?

桥本的心倏忽一紧。那一闪过的残念表情没有逃过对面女孩的敏锐的眼。

 

“怎么样,觉得心痛了吧。”生田稳稳地笑道,“都看不出来您是这样狠心的人,说要离开就要离开。我妈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桥本退了一下头,有些不可思议地回望着绘梨花。跟这儿等她?被一个小孩子算计了?这跟自家孩子完全不同的套路让老桥栽的很不服气,“诶你这孩子,你妈难道不是叫你刺到这么伤心的?是谁离家出走叫她找了一个晚上?然后好几天又不言不语的不搭理人?”

 

生田绘梨花听罢抬了抬眉,有些大无谓的摔坐在床上,床垫弹性良好,她还被反弹起来来回蹦了蹦。此刻神色淡然地摊了摊手,“我是她孩子,再跑能跑哪儿去,现在还是亲生的,更加要一辈子在身边的。叫她找找怎么了嘛,不诚实要付出代价,孩子生来就是叫大人头痛的存在不是吗?”

 

???

 

怎么歪理一套一套比自己的正道理听起来还有道理?桥本侧了一下头,深感棋逢对手啊。

 

“倒是你!”生田抬起头,一张带考究神色的脸庞叫天花板的灯光映照的严肃又正经,桥本忍不住提起眉毛,这孩子可真厉害,现在连敬语也不说了。

她伸出食指,点了点桥本,又继续道,“身为爱人,身为她身边最亲近信任的人,竟然在她孩子给她闹事的时候不帮忙,还添乱。你哪怕换个时间分手也好呢,就这么一秒钟都接受不了她未婚生子?”

 

当真本质的让桥本本能的想拒绝这个问题。然而有些话不吐不快在胸中憋闷着又很是怄心,她都快闷出一口血了。何况这孩子现在不拿自己当明理的大人,那她又何必拿她当个不懂事的小孩。

 

“我必须要解释。”桥本再开口的神色语气,忽然换了一个人一般冷静锐利。这是她出门在外面对成年世界时的状态,叫生田看得眼神都凛了一凛。

 

“我从来不认为未婚生子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也没有看不起她。我难过的是她对我的态度,这些事情本来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那些隔阂感感跟你讲了也许你也并不能明白,但是我自认为我选择放她离开,是因为她既然不信任我,就说明我在她心中不够好,不足以信任,那么无论我是换个时间再对她讲,还是那时候就对她讲,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何况我就不需要自尊心了吗,我,不是你们想的那么无坚不摧又有没有人想过呢?”

 

这种话就叫生田有些发愣。没想到大人们的感情世界,也别有一番纠结。总以为感情的事,也许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吧。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就再也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了。不曾想,哪怕就是你跟我在一起了,还是有那么多的问题。

 

“算了,跟你一个孩子说这些你可能也不能理解。”桥本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种反面的角色免不了要一当再当的设定似乎深感自我厌弃,“但……”她缓缓说道,

“你和飞鸟……”

 

岂料话题一下转到自己身上,生田心中咯噔一跳,下巴随之垮了下来,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不是吧。您在我心中不是这样的形象啊,这种财大气粗带着金戒指抽着雪茄杵着拐杖说,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女儿的角色,对您来说是ooc的啊!!她睁着双眼目空前方,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太阳穴,陷入了先行一步的当机状态。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里。”桥本后退了两步,昂然挺立的良好站姿也坏了,弯了脊背抵在墙上,“我也不是反对你们。或许我跟麻衣分开了,你们能在一起的更自在一些……”

 

“吧。”她抱起双臂,最后难免无力地加上了一个质疑的语气词。

 

生田绘梨花缓缓地抬起头来,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她,“这是阿苏卡讲的?”

 

“不是,是我自觉认为。”

 

“那您认为错了,我们大概不会觉得更自在。”

 

“为什么不呢,我跟你妈妈在一起,你们就是姐妹。一个家庭里的姐妹,互相喜欢上要在一起,会有超出你们想象的东西要面对的。”

 

“哈啊……也没有血缘关系啊——”绘梨花对这些本质问题听得刺耳,连带着语气都坏了起来,一脸抱怨地弯下身体将手肘抵在了膝盖上,手掌撑着小脸。

 

 “这跟亲生无关,甚至跟旁人的谈论没有关系。毕竟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桥本也不想多谈这些问题,可这孩子明显有些误解她此刻的意思,“但你们有想过吗,在一起之后你们是恋人,但仍然是社会关系中姐妹,现在大家都小,谁又能保证一辈子。若是有一天,你们累了,伤了,分开了,不喜欢了。一切还能回到原点吗,你们又该怎么来跟对方相处呢。”

 

——怎么这么能说啊,早知道就不跟这个人聊了。绘梨花搓了搓毛躁的头发,愣是没抬头。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在一起不是简单在一起就好了吗。又没走到那一步,为什么要先考虑到那一步。想再多不都是徒劳吗。

 

诶。烦死了。她烦躁地挠完后脑勺突然蹭得一声站了起来,立在桥本面前,凛然道,“我跟阿苏卡都是独立的人。以后长大了,也势必会搬出去有自己的生活。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了,以后都是我们的问题我们会面对不逃避。您担心她,但无法替她做决定。因为总有一天我们跟你们都是要分开的。我说啊,就好好跟我妈在一起不行吗?!您多关心关心她,不好吗!她嘴上不说,心里没少喜欢你。之前那么多叔叔阿姨没一个人让她在房间里偷偷笑过,那少女心看得我都羞耻!你就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喜不喜欢我妈!”

 

已经很习惯她这种突然而至的情绪化了,桥本沉静幽深的眸子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绘梨花。

片刻,静静道,“飞鸟跟麻衣,是我非常重要的人。”

 

绘梨花一怔。

 

“嗨呀,”她握拳在空中轻轻地一挥,“妈妈跟阿苏卡也是我那么重要的人呐……”

 

甚至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恍然间鼻尖却发起酸来。

 

心里有些软软胀胀的感觉,绘梨花眉头紧蹙之下闪烁的眸光,像是碎石撒进了山林间寂静的小溪而溅起水花。

说什么年纪小不懂事,许不下重誓,给不好承诺。但我想学着证明,想学着做好也不行的吗。我们从这一刻开始一步一步地走,一路尚且漫长,没走到终点,你怎么就知道我做不到,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走不到最后呢。

 

那忽然而至的隐忍委屈叫桥本看得尤其难过。

 

“她们都是我们重要的人。桥本桑,”生田用一只手捂了捂自己险些掉下眼泪的双眼,那之后默然抬头望着她,“那为什么我们要分开,我们不是应该一起保护她们吗?”

这样问道。

 

 

之后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安静。

 

叫小孩子教训了啊。仰起头有些无奈的在心中叹声想到,糟糕了呀真是差劲的大人。桥本奈奈未抬手拍了拍她的头,想悄然退出房间。

 

一转身却发觉走廊上有一方横过来的黑影映在地上好像已经停顿很久了。

 

嘴角复而不自觉的弯起,她步子一顿忽然又转身对着还在房间里发呆的生田,开口稳稳地叫了她一声,“Erika。”

 

啊?生田侧过头,不明白为何她神色带着与上一刻的沉重话题不相应和的狡黠。

 

“如果在你妈妈跟飞鸟之中,非要叫你选一个呢。你不跟飞鸟在一起,我才跟麻衣在一起。你跟飞鸟在一起,我跟麻衣分开。你要如何选?”

 

什么在一起不在一起跟谁一起不跟谁一起,她又染上那副愤懑的神色,“这不是你该选择的问题吗!”

差劲啊,人设全崩了,桥本桑怎么是这样糟糕的桥本桑呢!

 

面前的大人抄起双臂,歪了歪头鼓着耍赖的包子脸,“我要强迫你选呢?”

 

……

 

“啊真是太糟糕了!烦死!”

 

生田绘梨花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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