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佛博主靳阿声

嘘。闭上眼睛,我就在你的四周。

Rippchen (22)

第二十一章:https://avsio.lofter.com/post/1db69b15_d1f4043


夜深人静。白石在自己的房间里静静的收拾着衣服,她就这么两衣柜的衣服,眼看着空了一衣柜,而今剩下的一柜子她还在往外面掏——欧洲有个时装展,杂志要做一期专辑来报道分析新品流行,她是主编,自然要亲临现场。

这原本是明天的安排,让这些家里面突如其来的事情砸得头晕目眩,收拾的行李的时候,才记起今天也还没来得及告诉花花。本来是一次寻常了见惯得多的出差,生田绘梨花早就习惯了白石的这种日常就出国的出差行程。只是放在眼下,估计明天告诉那孩子,免不了又是一阵没好气吧。啊对,现在还有这个孩子的感情问题——白石把衣服扔在床上,整个人也坐了下来。

 

一早还想着给她们带礼物的。桥本的,花花的,飞鸟的。全部都想好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生田关着门还能听到隔壁白石房间一声进浴室门声响的动静。她躺平在自己的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那家伙,现在大概是住在哪个旅馆里吧,她那么聪明,也不会乱来的不是吗。

等等,她是不会的是吗。生田皱起眉头,心下一片焦灼。原来自己对她一无所知到这样的地步,她翻身起来,借着窗外的夜色竖起枕头靠在了床头。

 

好好的,你跟大人又吵什么架,学我什么离家出走啊。我不见了你会找到我,你不见了可我不知道的啊。

 

难道你也是你爸亲生的!

这大概是个冷幽默的笑话,可惜逗不笑任何人,生田绘梨花僵着一张脸,也包括自己。她摸出手机又重新开了机,屏幕闪起了光亮,背板放在手心沾手的凉。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两点了,她睡没睡啊。睡得好吗,在哪儿睡,回家了吗。点开line她的界面,只有那一天她拼命给自己发的无数表情和省略号,可自己连个空格也没有回复她。这样算算,已经三天没联系飞鸟了。

 

那一天。说起那一天,心里酸酸涨涨的感觉仍旧弥漫,不知道名为何状的委屈和心酸袭击了她的心。时间已经给她足够的长度去暂且平复,她其实不是不能够理解白石,只是很多时候,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么飞鸟呢,可是那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她可以这样也如亲情一般的,对着自己讲一句,好吧其实我不是不能理解阿苏卡吗?

 

不能。她为什么亲我?为什么讲喜欢我?她的喜欢,是什么喜欢。其实喜欢是什么?是她终于认可这个身份了,还是喜欢这个人了。

话哪有这样讲的啊,生田的心间忽然弥漫开一丝酸疼。哪有人讲喜欢是讲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而其实——我希望的又是什么。绘梨花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想把已经润湿眼眶的水汽逼回去,她拿起已经暗下去的屏幕重新点亮,然后点开键盘:

“起来看到回信给我!!!!!!”

 

感叹号按了一长串像是泄愤似的,可是一停手,就立刻换到了删除键一格一格的删除。

 

凌晨两点,生田绘梨花传信斋藤飞鸟。

“你在哪?”

 

 

“你又在哪?你没事吗??”

斋藤在清早起来,发觉身边西野还在安静的睡觉。连拿手机的动作也变得小心翼翼,只是刚开机手机便跳出来的line信息让她整个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几乎是下意识地想从床上弹起来。然而因为一个人的气息萦绕,又让她很快清醒下来。按键盘的声音几乎变是一个键一个键的无声戳,飞鸟目不转晴地盯着屏幕,然后看着等着那个小小的已读提示。

 

生田晨间在饭桌中淡漠着一张脸喝着牛奶,白石尚且在眼前的厨房里煎着蛋。分明是周末,两个人一个赛过一个起得早,尤其绘梨花的这个起床时间,直接让白石怀疑她昨晚是否跟自己一样,几乎一夜未眠。

 

机器在静谧的晨光里发出一声古怪的声响,白石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就看见生田偏头点开了桌上的手机,瞟了一眼,收回视线。抿了一口牛奶,又放下杯子,拿起手机按起了键。

 

看这个样子,要是桥本跟自己讲的没错,那这传信息的八成就是飞鸟了。真是想替某位长辈亲掬一把辛酸泪——老爹千辛万苦找了一天不理,叫花花一戳就活了。这孩子该不是跟桥本学的吧,可是桥本也没这有了对象就忘双亲的德行啊。不对啊为什么在考虑这个,那家伙是不是这德行现在跟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啧,白石皱了一下眉,把煎好的蛋呈进了碟子里。然后从面包机里拿出吐司一并装入盘中端出去。

 

有些问题,她昨天想了一夜,其实也该是跟这个孩子谈一谈的。比如说,早恋什么的。哪怕料定绘梨花现在一定还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听自己讲,但这个事情,它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啊。好心累,那一瞬间白石觉得,苍老了很多,为什么事情都要赶在一起。

 

“那个花花啊……”

 

生田先瞟了一眼手机,没动静,继而再转头看向白石。哦天啊,她是怎么了,怎么才几天就憔悴成这样,肤色又白,稍微一点黑眼圈和面颊发黄都在未化妆的晨间,叫生田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你没休息好啊?”生田凝了凝面色,有些僵硬道。

 

白石颇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眼,便是知道自己的黑眼圈吓到她了。“是哟,有一点,抱歉吓到你了花花。”

 

“干吗不好好睡觉。”生田抱怨了一句却更像是关切,手机却忽然又响了一声。她拿起来一看,飞鸟正回应她的问话:其实,其实是在学姐家。我在公园待了一晚,西野学姐找到了我。我跟我爸吵架的事情说来复杂,我们要不见一面吧!

 

见你个大头鬼!西野学姐!西野学姐,家!亏得自己昨天半夜三更的还在担心她睡的好不好!只怕是在学姐身边睡的不知道多舒坦了吧!讲什么跟大人吵架!离得什么家!出得哪门子的走!一转眼就出去别人家!就这样还能跑来亲自己一口跟自己说喜欢你!岂可修!你怎么不上天呢斋藤飞鸟!

 

白石转头端起杯子喝牛奶之际,忽然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其实她要跟这孩子讲什么早恋呢,眼下竟然更想对她讲的是,女儿,沉住气,看你气急败坏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以后会容易被吃死的。

 

她嘛,也就明白了桥本的做法。也只是自己跟她大概是不同的人,因为经历不同,连带着整个人生与选择都不一样。好比绘梨花和飞鸟的事情,其实两个孩子这样看真是再明显不过了,既然是她们都对彼此不明不白的挂在心间,又无拆散的硬道理,何不顺其自然呢。反正她们的身边还有我们,她们都不会是一个人去成长,去探险的,不是吗。

 

生田垂眸皮笑肉不笑地戳了几个字:嗯,真好。你还出来干什么。别回来了。

 

真是无比的糟糕,眼看着信息已经变成已读,自己却慢慢的变得懊恼。下意识的还是会觉得她们住在一起。生田扔下手机甩在桌上。一叉子下去,戳爆了白石辛苦煎的流心蛋黄。

 

这边飞鸟看着这尤其规整标准的标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一动,让将醒未醒的西野七濑睁开眼,见着近在眼前的飞鸟,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忽然别过头扬起笑容,说了一声“早上好。”

 

唉。早上不好了。斋藤同学看了一眼把头埋在枕头边赖床的西野,闭了闭眼睛狠了狠。“学姐,我今天,上午……”

 

“嗯?”她闻言转头回来。

 

“上午就要走了——”

 

“啊。啊、啊,是这样啊。”西野慢慢地在斋藤身边蹭起身,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斋藤也便随着她一起起身,颇有些歉意地望着她。像是终于知道眼前的女孩子突然而至的凝肃,也只是自己非常的无能为力而已。有些好感与不忍,她亦只能以一种妥帖又正式的感激之情表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家里人担心你,飞鸟想通了早点回去也是应该。”

 

她在讲给自己听吧。斋藤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垂着头静默的样子可千万别哭呀,要是她哭了,那真是在自己心里第二厉害的刀了,也不快也不锋利,划在心上甚至不像那第一厉害的刀给刺穿的鲜血淋漓。

 

可还是痛。痛就是痛。无论是穿心之痛,还是切肤之痛。

 

 

-

白石端起尚且温热还剩下牛奶的杯子,然后靠在了椅子上。

“飞鸟没事吧?”

 

“她好得很!”

 

话从一出口,生田便恍然抬头对上了自家老妈似笑非笑闪着光亮的眼眸。

“您怎么知道——”

 

“很明显哦~”白石麻衣弯起嘴角,笑得非常温柔。那种温柔几乎让生田快条件反射似得收起全身的反骨冲到她怀里撒娇耍赖一场。那只可恶的鸟有什么了不起,她还有妈妈的,这妈还是亲妈来的,你有吗!哼!kuso!

 

可是她忍住了。还在生气来得,应该要严肃一点。生田耷拉着嘴角,连眼皮好像都有气无力,就差低下头垂头丧气了。白石伸长了手臂,放下了杯子,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既然花花还觉得难受,不如妈妈离开三天好吗。”

 

“去哪儿啊……?”生田突然支棱起脖子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那委委屈屈的像只被扔下的小犬一样的受伤眼神,看得白石又心疼又心软,

“去,去出差。要做一期时装会的特辑。去到欧洲三天。是之前就定好了,但是这两天一直忘记了。现在才告诉花花真是抱歉。”

 

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心里堆积着那么多的委屈,这样式的委屈,那样式委屈,全部跟叠罗汉一样堆在一起,最后堆成小山一样高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些委屈是属于哪些了,只知道心间梗得这么一团,名字都叫委屈。绘梨花愣愣的看着白石,泫然欲泣。

 

真怕是得谢谢飞鸟了吧,要不是她这边跟花花来这么一出。自己估计还不能这么快就让女儿又重新依赖起来。但是能让自己花花委屈成这样的这样行为,也是觉得很能耐啊这个飞鸟。

 

白石微敛面色,“下午三点的飞机。要去送我吗?”

 

“要!”几乎是下意识的忽而又低沉了声音,“不。”

 

飞鸟不在你要连她的词一起说了啊。白石稳住唇边的笑意,“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

 

“不了。您……路上小心。”生田终于完全地耷拉下头,不行不能这么快向母亲势力低头。何况那个家伙急冲冲地还要来见自己。

 

白石亦是点点头,不多加追问。只是淡淡的叮嘱道一些惯例的事情,倒全叫生田有气无力地听进去了。

 

 

-

桥本坐在厨房角落里,一口一口的小小的嘬着牛奶。她的双眼透过杯口腾升起来的热气,看向了墙壁。那里有一团爆炸之后的残迹扫不干净,在模糊在视线里,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

 

已经迈进冬天的午间,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房间和一个孤零的桥本。

 

她颤了颤睫毛,从墙壁收回视线,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牛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飞鸟今天若是再没消息,只能去报案了。但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隐隐的预感,那个孩子不至于会让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她们之间,也许越长越大路越走越远之后难免有些时候相隔得远了一点,但是她们始终是彼此了解和挂心的,这是一路陪伴的默契,虽然在这种场景下这样想有点抱歉,可是她就是有莫名的底气在心里稍微放心:飞鸟不会让她为难。

 

她,可也从来没叫自己为难过吧。她又是如何从那黏人任性的孩子,一转眼就长成这样孑然独立沉默少语的大小孩了呢。

 

白石将手里的手机点亮了屏幕,又关掉,点亮了再关掉。等不到一条邮件,她也提不起勇气找不到借口去发送一条,哪怕仅仅是一句我要出差,行李和手续回来再办也觉得会让桥本觉得多余。

 

生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白石深色的风衣下摆在冬天伶仃打转的风中飞扬,临上车却扶着接送的车门迟顿一刻。其实她母亲的身影,记忆里一直都是那么的毅然决然果敢利落的,也其实喜欢,也就是会让一个人变得很不勇敢吧。

 

“下午来琴房找我。”目送着白石的车一路走远直至看不见,她低下头默然按了一句话,然后点击了发送。

 

七濑最终留她不下来吃一顿午饭。她想送她,飞鸟却站在大门口执意地让她留步。她多聪明啊,明白自己在门口想送到车站,送到车站,就会想着上车。一步不落的,哪里会是想送走,却根本是想一路陪着啊。太残忍了不是吗,这样的看穿和婉言拒绝。不喜欢一个人才这么残忍,可阿苏卡又多无辜。她自然有那么一个因为她甚至连午饭也无法安然坐下来吃一口的人,那又是属于她自己难解的谜题。她们都是傻瓜,西野七濑跟斋藤飞鸟,都一样是笨蛋。

 

此去一别,西野心里一片敞亮,必然一些东西要尘埃落定,必然一些人,要离自己心里的期待越走越远了。斋藤站在矮她一截的坡下,抬起头真诚地望着她,墨黑的眼眸里,是诚挚的谢意与坦荡的友谊。西野七濑皱了一下眉,在眼泪掉下之前,迈上前抱住了她。泪水滴在了飞鸟的背后,她看不见。

 

“阿苏啊。”西野在她的肩头轻声的笑道,“下次讲女生像动物可以选一些可爱点的动物来说的;送花给女孩子,会开心的人都是喜欢你的人,下次不要随便送啦;朋友间的约会地点是你走一段,我走一段,大家约在目的地不需要在门口等的;跟喜欢的人约会,其实不管是做什么都会很开心,你也可以问他们,也不可以不问。因为重要的不是做什么去哪里,而是跟你在一起。”

 

“在我放弃喜欢你之前,我这里还是等着你。但我希望你来找我,是因为你也喜欢我。再见,阿苏。”

 

斋藤默念着门牌号,站在幽暗的走廊停顿在一间房口,四周有其他连贯亦或是简短的琴声传来,唯独这一间屋子异常的安静。安静到让她怀疑里面是否有着那个闹腾腾的人坐着,或是她在与自己玩闹。

但很奇怪,她们之间短短的几天,就像是豁然长大一样,自己没有了玩闹心,相信生田那个人大概也是一样。所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真的很烦,比如承担啊,肩负啊,什么什么的。但最烦的永远不是事情,而是明明知道很烦,却还是一无所避埋头直上的自己。

 

飞鸟用手抵住门把,叹了一口气。然后下一秒按下扶手推开门。生田绘梨花翻过一页曲谱,抬起头看着她。她的背后有一扇窗的光线透进来,尘埃在她们之间浮动。

生田收回视线,低头笑了一下没讲话,手起音随,她的指尖在琴键上翩然起舞,夜曲的安宁祥和在室内静静飘散着。她的面庞,在背着光的冬日午后,因为虚浮显得遥远,因为宁静而仿佛靠近。

 

那样的轻巧与闲适,跟她惯常的吵闹,又不太一样了。好像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精灵,在邀请自己进入她或是日光斑斓或是夜幕沉醉的世界。斋藤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静静注视着她。

其实Erika你,开怀起来很好看,认真的时候也很好看,看着自己的时候,最好看。但是不能哭,哭起来就是天底下最糟糕的事情了。

 

肖邦,夜的九章曲,降E大调。

很想问问你,没事了吗,还生气吗,跟白石桑也好,跟我也好。好像表达的很看不中时机啊,在你那么难过的时候,我的喜欢对你来讲,会起到安慰还是添堵的作用呢。看你这么多天不理我,想来是后者吧。可怎么办,说都说了,讲也讲了,又收不回来。你就原谅我好吗。我在公园冻了一夜,算不算作惩罚,人都快冻傻了才惊觉,我真是一个ky到底的家伙。

但读不懂你的空气,最终我会因为自己的傻气而绊脚。然后开始挂念你,放心不下你,舍不得你。

 

生田绘梨花没有停手,从钢琴那头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又笑了笑,旋即低下头看自己的音符游走。

 

四周都是静谧的时光安坐。音乐大概真的是神奇吧,让飞鸟在心里把一颗心放得平平整整。恍然不知,就一种要地老天荒的错觉。

 

最后一个音符也从琴键上跳出来飞向空中,打了个转飘散不见,斋藤飞鸟望着它消失在那团空气。生田绘梨花把双手轻轻地按在琴键上,好像在安抚着它们。静默的须臾里,谁也没有先开口。

 

她们之间这样,可真是不同寻常,但不同寻常总是意味着新的开始或发展。这一份心知肚明的共识,让她们的心各自悸动。

 

“这间琴房…”最终是绘梨花皱了皱眉先开口道,她的手略微重力地按了按琴键,压下去了,又不至于发出声音的程度,“是我一整年一整年的租的。”

 

斋藤飞鸟转过头来看着她,静静等待着她的下文。原本以为她们之间还是会很多喧闹,谁也没想到,她也能给她一个这样独一无二的静谧。嗯,于是呢?

 

“因此我有钥匙,房间和大门的都有。”

 

嗯。然后呢。

 

“我……可以给你一把。”

 

嗯。嗯?

 

“若有下一次,阿苏卡再是走散了,迷茫了,不想回家;遇上讨厌的人,讨厌的事。不妨来这里等一等。”她一直低垂的眼眸忽然染上日间的阳光,抬起来映照着飞鸟,“我那时坐在店里,心里隐隐的知道有一个人会来带我回家。阿苏卡又信不信我?”

 

斋藤飞鸟闻罢沉默,过了很久忽然歪了一下头,虚起眼睛敏捷地笑了一下,“你刚才的钢琴是等着我来才弹的吗?”

 

“是。”

 

“其实你……”

 

“其实我,知道。明明都是你这个家伙主动的,说亲就亲了,说要喜欢就要喜欢了。”生田绘梨花脸上一瞬而逝的懊恼和长久的怅然挂在脸上,与那平常总是迷蒙天真的她的气质可真是不太相配的了。

 

她却只能无能为力地望着飞鸟叹气,“可我还是很想……像个笨蛋一样,靠近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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