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佛博主靳阿声

嘘。闭上眼睛,我就在你的四周。

狼人游戏(28)

#诸君 这篇文说起来

也是快扯完了呢…#


第二十七章:https://avsio.lofter.com/post/1db69b15_c7275d3


真的,她才十八岁。怎么有人能下得去手,把她伤成这样,一次又一次。桥本奈奈未一路上未开口讲一句话,从日本直接飞到仰光,一步未停的,奔进了斋藤所在的医院。

 

说是什么全缅甸的最好的医院。她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仍是被这简陋的环境的惊得面无血色。

 

斋藤飞鸟静静地躺在ICU里面。可笑的是,时间才过去多久啊,两个月,三个月到了吗?她又躺在了这儿,又被人伤成了人事不省,又被浑身插满着仪器那般软弱无力。

伦敦一次,日本一次,缅甸再来一次。这个人,到底想要自己,看多少遍她垂危的样子。到底想要怎么让自己心痛,想让自己的心折磨到何种地步。

她扶着墙壁,真的好想哭。难道这就是她的目的,一定要叫自己为她哭上一场,哭什么呢,哭未能好好护她一个周全,还是哭,当年少了一个开口的言明,别后却再难以启齿,对她讲述的感情。

 

不想的,那样咸咸的液体,分明是没用的家伙才会掉的东西——桥本把头抵在医院有些泛灰的墙壁上。

 

——“我只是对你,好奇。因为大家都在哭,只有你一个人在笑。”

 

——“学姐你这个人,未免也太……嘲笑人倒是起劲,我亲自为你准备的生日蛋糕诶,你好歹也该象征性的掉个感动的眼泪吧。”

 

——“可恶,这么感人的电影,为什么我都哭了你还不哭?!”

 

——“奈奈未,你这么冷淡,当心有报应哦。以后遇见一个人,让你天天为他以泪洗面。”

 

岂不是早也就遇到了。她泛起无力的苦笑,抬手抹断自己已经滑进嘴里的泪线。身后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她警惕地抬起头,身边的保镖已经站在了她的前面。

“桥本小姐。”待来人清晰地走近了,用着不算标准的英语称呼她之后,方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了下去。

 

“桥本小姐,我是小姐的助手。我叫梭钦。早年在美国,跟小姐汇报事务的时候,也是见过您的。”

 

这么说着,她似乎想起来飞鸟身边是常年有一个定期会出现在身边的年轻男子。来的正好,她走上前去,目光里带着狠厉地逼问他,“查清楚了吗,谁干的?”

 

“是小姐身边的管事。”男子低下了头,鞠躬在桥本面前,“早年是家族里的账房,后来调进公司里做了财务上的监管。在跟小姐跟堂少爷的争斗中,站了小姐这一边。谁也没想到他最后会对小姐下手。佣兵发现得早,后面的那个在他马上引爆第二辆车的时候,击中了他的手。小姐前面的人也同时挡住了她。”

 

“所以呢,医生怎么讲。”她微微退了一步,像是全身都松了一口劲儿,梭钦还在继续汇报,“这个,医生只是说,现在暂时不会没有危险了。具体的情况要等家人来了细谈,斋藤先生和夫人连带两位公子而今在中国。因为小姐受伤消息的封锁,暂时还不会回来…”

 

这么大一个家族。桥本悲伤地皱了一下眉,这个孩子竟然找不到一个听医嘱的家人。她转过身,看了看里面躺着安静的飞鸟,再转身已然换上了冷肃的神情,“梭钦,是吧。到你家小姐脱离危险为止,你就跟在我身边,协助我帮飞鸟处理这边的事务。”

 

“是,桥本小姐。”

 

 

白石那天一去不返。没有出差也硬是给自己加了出差,怕得只是自己面对着那个别馆里的女孩,说不来谎。

西野这几天便安静异常,就只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而已。不是上楼梯磕着,就是拐角处碰着。连带着一直陪着她的生田都忍不住心里腾生起不好的预感,可西野像是哪怕是这种状况,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还总是在泛着迷糊的时候,冲着自己傻乎乎的笑。那笑连自己如何都觉得苦,看了那么的不忍心。

 

桥本的突然回家,白石的突然公差,两个人就这样杳无音信好几天。从小玩大的伙伴,她岂能是不知道娜酱这个看起来不谙世事,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的人。她就这么天天的,窝在房间里,一动也不动,不是望着天,就是盯着地板发呆。不然就是睡觉。像是一只明明还没有到冬天,却已经开始提前的进入冬眠期的小动物。只是难为她,却又不是动物。是一个人,白天睡那么多,夜晚却清清醒醒地睁着空洞的眼睛,失眠。

 

那情景,也是生田在某一天凌晨半夜起身下楼倒水喝的时候,发觉她穿着单薄的夏季睡衣,在刺入骨的丝丝凉意里,站在屋外的花园之中,低着头,抱着双臂,慢慢的走着。清冷的月光之下,她柔弱的身影,仿佛一场无言的幽幽哭诉。

 

娜酱她,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这样勇敢,这样冷静自持了吗。因为要承担起一个人,再也不选择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软弱无力哭的无助又可怜了啊。生田想。原来这也是恋爱吗,她以为,恋爱的样子,就像是Nanase开始为着那个叫斋藤飞鸟的小孩无止境的提心吊胆,一颗心横着竖着,怎么放都多出一块的梗在心间。

却原来,也是一种心甘情愿的担负和成长啊。

 

 

昂坤死了,同样的伤,在缅甸的医疗条件下,没有救回来。阻碍国家的发展,总有一天,会害到了自己。所谓的国家个人,共为一体,大概也无非,就是这个样子。那座上了年头的老房子,让那天的爆炸一震,垮塌了一部分。桥本看着烦,料想着斋藤看着更烦。便随意的交代给下面的人重新修整。

而今她面对的,是飞鸟留下的一个繁杂的上市计划。斋藤自然是政府那边考虑的最佳管理人选,可是凌晨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头桥本一问,拿着商业社会的思维方式去考虑他们为什么要炸死飞鸟,还以为他们是考虑着把这个钦定的改革人选炸伤,起码可以暂时阻止这个改革案的进程。

 

谁承想,没有,根本没有这种想法。就是单纯的想炸死她。

 

恐怕飞鸟,被三次两次的伤成这样的原因,就是因着这种让人无从着手的无脑吧。真是可叹了她满心的复杂,最后全倒在在了简单上面。无害的简单如西野也好,还是这直奔着性命来的无脑如昂坤也罢。

 

桥本已经好几天没有合眼了。飞鸟醒不来,政府有心暂停这个方案。他们并不知道有一个比飞鸟还精于谋划的人在这里,也只怕是知道了,因着外国人的身份,也难以参与。但这个小孩的计划书写的这么周全,明明接下来行动就可以的,如果是斋藤明白,也一定不希望,自己的计划被人横加打断吧。

连带着,还有和西野家的那个合作。最好她能都帮助她该处理的全都处理了,然后带着她回日本,从此不再过问这些东西。

 

昨天终于纠缠到医生开口,对着桥本讲了飞鸟的真实的情况。

 

器官衰竭趋势已经明显了。尤其是肺。她饶是年轻,原本复原能力该是很明显,只是在强健的身体,如何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击和破碎。算是自认为见过大人物大场面的医生,仍是在桥本的冰冻的目光中,微微抖了一下,颇有些不自然道,“如果能转到医疗条件很好的国家,大概还是能续一段日子的。只是具体的时间,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自是说着缅甸语,桥本却翻译尚未回复她之前,已经在医生的神色中,明白了斋藤的状况。

 

桥本把飞鸟的资金全部抽了出来,调回了日本。她们家族,那么多的山头地产,库藏不动产放着生霉啊,要说那个孩子,也是一个看着坏实际耿直到不行的孩子。放着好好的山头不卖,拿着自己的钱来贴。她带着人估算了所有产业的价值,与政府以低价的资产换股权。无疑是拿着家里的钱上交国家充公的举动,只是换上桥本来做,比之斋藤还要的干脆果决。若真要说讨厌这么一个她根本就没接触过的家族,恐怕此刻的桥本的心里,不会比斋藤少半分。

倒也正是这个举动,让内比都那边尝了好处,因而也就妥协了桥本的参与介入,交给了她做这个案子的暂时负责人。

 

那自然是要家族其他人的不满的。只是医院躺着的那个小祖宗又没有咽气,掌着控制权的手下又全部听从桥本的指示,连政府的人都在直接跟桥本开会。

便是再舍不得那些产业又能怎么办,反正到头来,根本也不是自己能过问得了的。又甚至是,即便是不上交,也同样不会有什么机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桥本的行动果断不带有半点的拖泥带水,像是嫌恶的出手,全部扔掉。

 

一个礼拜之后,斋藤悠悠转醒。身边一个事业上的助手也不在身边。只剩下管理起居的家仆站在身边。真是凄惨啊,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多余的都成了虚幻,记忆得最清晰的,是梦里玩游戏。她梦见了跟奈奈未玩了一盘狼人游戏。她们两个人是狼,拿到牌的那一刻,她几乎快笑醒了。她们两个当狼,从前在校园的朋友聚会中,没有一次输过的。一片纯白的背景里,只有她们两个望着彼此笑。后来渐渐的,四周都围上参与者,游戏要开始了。她抖擞了精神,却在抬起头的视线对面,又赫然发现了一个人。

 

Nana,她失声叫出口。西野却没有看她,只是兀自轻轻笑了,说自己是新手噢。

 

第一轮,她因为漫不经心而莫名的被怀疑,另外一条狼悍跳咬住了守卫。迷惑了视线,而斋藤却一一分析过去,不慌不忙的帮助同伴甩了身上的锅。守卫是被票出去的那一个,预言家也沉默不语。

之后,桥本自刀。保持住预言家的谎言。而真正的预言家,始终不言不语。斋藤揣着明白,主导着场面上的话语方向,面不红心不跳。等到不断地票出人,而游戏只剩下三个人之时还没有结束时,彼此的身份早就心知肚明了。

 

真是一个迷的预言家啊。她在心里笑话她。说这么多,好歹也查一查自己吧。游戏玩到这里,让她一局好不好呢。平民已经发完言了,马上就该自己了,那么举手吧,自爆得了。上帝却突然提示,游戏结束。周围忽然是纷杂的抱怨声,抱怨预言家验完人又不指认什么鬼游戏。西野那瞬间抬起头望着她,幽幽一笑。

那笑像一只箭一样,直直的插中自己的心脏。一阵巨大的疼痛生生的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她从湿淋淋的虚无中的惊醒。回到了风一吹,就冷进四肢百骸的真实世界里。

 

“小姐!您醒了!”斋藤睁着无力的眼眸,气打在了氧气罩上面,瞬间一股清鲜的气流又补足回来。

 

她在接受医生检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的发展情况了。知道奈奈未来了,那么她昏迷的这一个多礼拜,自然也就可以高枕无忧。只是缅甸高枕无忧了,日本呢。

梦都是反的对吧,那个在梦里对着她寒凉一笑的人,此刻在日本。恐怕不是笑的出来的。她知道了吗,学姐告诉了她吗。怕给自己添乱,担心到不行也没有过来吧。

 

那么自己毫无自知的一瞒,可当真,对她是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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