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闭上眼睛,我就在你的四周。
一个分裂的人无法拥有体面的人生——吗
我的内心向往着一种清苦的安宁。喜欢在乡下,最理想的职业是在一个不实行坐班制的学校里做教书匠。有课的时候,就去上课,下了课,我就去种田。去包一亩三分地,种菜,挖池塘养鱼。起一座平房。院子里种着果树。养一条狗和一只猫。坐在屋檐下看落雨,看夕阳。钓鱼,耕地,看书,改作业,备课。五点吃晚饭,六点出门转,七点回家在院子里同邻居们聊天,然后进屋做自己的事,八点烧水洗漱,九点躺床上回想这平凡的像每一天的一天。
但我的内心又同时的,渴望着一种最深刻的堕落。粗俗。放荡和下流。穿着破烂的衣服,在街边对人吐口水,肆无忌惮地对人吹口哨。吐痰。大声的说脏话,在环境最脏乱的地方,坐在地上数身上的零钱。或者离死亡很近的地方,战火。瘟疫。饥饿。贫穷。邪教。疯狂。异形。我的心中总是有这样一种彻底的放逐心情,一种对世界和自我爱莫能助地厌弃。
做一些最不齿于人的事,完全放弃伦理与道德,完全不考虑自己的尊严。看一些最残忍的生命事实,完全没有同情和同理的。
过往无数次从家到学校,从第一次带着不安和好奇,到最后一次,已经变成了,一个房间哀嚎到另一个房间。
真不想回去,就像此去一别,再不回头一样。从此要跟着过去说再见,那些从不用考虑这考虑那的读书岁月,玩得开心又天真的学生时代。
原来这种极为抗拒的情绪,竟然好像是挣扎一样。
徒劳,又很善良的。一些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