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佛博主靳阿声

嘘。闭上眼睛,我就在你的四周。

线条

#女朋友系列延展#

#乱七八糟的文#

#不知道打什么cp tag  白桥飞七 打个七鸟总是没错的#


飞鸟的肩骨,清朗又正直,命运之神好像在她的蝴蝶骨下描出翅膀的线条。

 

这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西野七濑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来了这样的一句修辞。

 

她是画画派,直观还中二。脑海中天马行空,全是线条与图案,左一条线右一个圆的,倒是没想到会从自己的脑海里编制出这样一句,听上去似是颇有些拗口的句子。

不是自己会说的句子,大概也只能像极出自一个人之口。

 

——像谁呢,大概也只能像那个小小年纪便爱读书的文绉绉小孩了吧。

 

她应该是豆一样。比豆一样还傻一点,有双手,瘦多了。

 

斋藤飞鸟垂着头静默在厨房,拿起手机按了一串字符,确认了字里行间点击了发送。然后垂着两条手臂从那一头走来。

 

嘿,你有不喜欢我一点了吗。西野七濑盘坐在地板上,微笑地注视着她。

 

“厨具锈掉了……娜娜。”

如此低头好似做错了什么大事情一般。

 

过了一分钟,全日本的乃团饭甚至包括海外的,都知道团里dark担当的斋藤飞鸟想换厨具那样子要动大厨了一样。自己可算是心血来潮了,然则实在没想到她这样放在心上,不过昨天随口提了一句很久没有吃烤肉。端得是没想到今日她便兴致勃勃地将自己揽到家中来,说什么自己在网上查了很久烤肉该怎么做。为此还买来了一堆肉。

 

然而两个人现在却没有锅。

 

“嗯,没事嘛。”七濑笑起来软乎乎的,像刚出锅的面团子。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头,想要安抚安抚她的情绪。

“我只是没想到阿苏卡,平时都不吃这些东西。真的还不自己动手做饭吃连家里的锅碗厨具都没有概念。”

染上一些笑话意味了,飞鸟有些面赤。七濑自然就把话头打结在此。

 

这是她第一次来飞鸟的家,赶上她的母亲不在。但却已经不是她们初初认识的时候了。

 

甚至可以说时间都有点长久,但相处寡淡而索味。并不突起与浓烈,好像全是她步履蹒跚着来了,西野抬首之间她又转身走开。

 

叫来了外卖。斋藤的冰箱里还有半锅粥,以及一些吃剩下的小菜。西野并不介意,说那就随意吃一点,但是斋藤执意地拒绝。这小孩,在自己面前老是绷起一根弦高度的警戒着,怕被自己看穿,表现的,可又怕自己看不穿一样。

 

竭力想展现到最好,但是最好的从来就不是一开始就出现。你说的怕不再喜欢我,但我的担心与你悄悄相反,怕你太过喜欢我。

 

 

那说起来,可算作她们之间的一种玩闹了。至少,在团里的老前辈看来。

 

当然这里的老前辈非常有深意,大概是,称之为团内爱的老前辈。

 

去年得知这团里除了她跟桥本在恋爱以外还有一对也甚有苗头的时候。白石麻衣整个人也是快焦躁到不行了。

有阵子小团出现了各种意外,不容易得到的演出机会得而又失,整个团队持续陷入了低气压的状态。而她自己感情与事业联系如此紧密,事业动摇几乎摇晃她的感情到一种筷子插进水杯里搅沉渣的地步。

——这之后好不容易沉淀下来。

 

却发觉团内ace在和一期的老小眉来眼去。分分钟让白石有种感觉:这破团是要完了。

她和桥本谈起过团内爱的事情,女孩子多的地方,也不尽然是算计。事实上姐姐妹妹的痴汉也是不要太多,但是怎么样都好,为什么会是飞鸟呢。明明那孩子看上去是最没可能的啊。倒感情这回事最不好说,看上去最冷淡的人实际心里有团熊熊大火这种例子,简直随手一捻,比如她家里就有一个。

 

于是大约只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甚至想起来了就在早前夜里与桥本的对话,她谈起这些事心知肚明的样子。想来是早就明白。

那就不是初初发生的事情,时间可能还有更早一些,早到什么时候,飞鸟还是个孩子呢?难道会早过她们么,不是吧。七濑又知道了吗,这个人,恐怕她自己都没想到吧,钓走了饭们的心,现在干脆连成员也逃不过了,甚至还是一期里最小的孩子。

 

说起这件事,白石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在女子偶像团里,一直有着刻意地又试图带着不经意地捆绑行为,当然了纵观这个团这些年的战绩,经意不经意的倒是全看个人水平,但是运营的刻意用心简直是只剩下一层纱一样清晰。但是这个槽也不能是她来吐,为此她认识了桥本,搞出了一串子暗戳戳的事情,这些个事情没有被人发觉已经是很厚到了,再落井下石吐槽运营,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那干脆就说回她觉得嘀笑皆非的事情了吧,那阵子正是她和西野还真是非得要走得近一点不可的时间段。15年下旬,13单发表录制与打歌,一系列的与另一位center联系紧密的活动要开展着,白石麻衣心领神会自然明白外界对她跟西野这对组合的期待是什么,本来只负责乖乖躺平的西野七濑却更可爱,愣是在整个宣传期以一种就是暗暗的不听不干不配合的状态与白石别扭着。让白石麻衣自己都没想到的就这么给自己造了一个艰难的追求者设定,而贯穿了她跟西野的这段“合作”时间。

 

甚至在夜里发来邮件来问自己14年跟自己那么多亲近,全是为了这些镜头面前的表达吗。

 

那可真不能是啊。桥本奈奈未坐在一旁抿着嘴发笑,白石拿着手机的双手都在颤抖。没想到饭们的反应比自己想象中的热烈得多,讨论的人多了,却不想激起来西野这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寻根问底的较真劲儿。

就揪着白石麻衣不放了。

 

“怎么我跟你就没这么多事呢?啊,你说说你。”言辞间自是一片都是我把你宠坏了自我谴责。桥本抱起双臂似是很气愤,仿佛面前这个人是cp界的公敌一样,需要人民的正义审判。

 

“不是那样的,娜酱,那个你想多了……”白石握紧手机摇了摇,然后呢!她横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俯身端详着她,名为担忧实为看笑话的,她的女朋友。这种时候还能笑话出声的,连嘴角都弯到快翘起的,也就只有桥本奈奈未了。白石麻衣,服。

 

白石战战兢兢地打了半天字,删删改改,仍然无法准确发送一条消息出去。她真的没想到那个女孩子会以这样一种干脆直接的方式切入主题质问自己。

 

那是还是不是呢。是,但不能说给你听。哪怕只有一点,大概也不能告诉你。目的是有一点不纯粹,可觉得七濑你也是跟我一起做这样一份工作的,自然能明白。何况你的可爱是真实的这样的话没有人对你讲过吗,为何又要怀疑自己。

 

这样的话,一定要以坦白为基础。那个女孩那么聪明,会问到自己这一步,想来就算是自己的否认,也会在她的心里被当成狡辩。

 

那我们这样算吧,就算按照饭们的设定,自己可算作是完全没有追求成功的一个人对吗。为何又会被她质问到像是做了什么太大的亏心事一样对不起她的感觉呢。

 

西野七濑,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毒的?

 

桥本看够了自己女朋友倒霉的样子,勾起轻轻一笑以作为本次嘲笑行为的终止。随后摸了摸跪在地板上的白石的发丝,“不要传简讯。七濑很认真,最好明天当面解释清楚。”

 

白石听了。端着手机愣了一会。

 

这都什么事儿啊!

 

片刻她转过头来对着桥本愤愤道,“您是不是太置身事外了一点?就一点不往心里去?”

 

啊。这倒说的也是。桥本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在一个15年的年末夜晚,好心情地坐在白石面前,单手撑着脸微笑道,“你希望我给点什么反应呢,麻衣?”

 

很好,说不过她。能希望她给出什么反应,给什么反应尴尬得都是自己。吃醋?可是明明跟七濑什么都没有,甚至就连她跟桥本之间,在外界看来都是毫无联系的。

 

生气?为什么生气,对自己这种行为?但是她们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才谈恋爱的啊。

 

白石麻衣泄了气,反躬了脊背,靠在了沙发边上。把头向后仰倒,任由其陷入了柔软之中。桥本含着笑意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

 

为此自己的女朋友是要吃多苦头了。主动的人有些时候是要面临着先人一步的反馈在身。谁又知道这反馈是些好的,还是坏的。

 

 

晨间桥本在排练室的走廊里遇见了西野七濑,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正睡眼惺忪地有气无力地打走廊的另一头走来。

她们的目的地都是同一间排练室,便不至于擦肩而过,只能相距越来越近。

 

桥本弯了弯嘴角,微微点头说了一声早上好。

 

对方亦是跟着轻轻回礼。

 

这颇为随意又不热络的晨间相遇问候,让桥本在跨进门口之际,想起了她跟这一位队友的相处。因为对方太过认生的性格,早在入团初期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的交流。某一天她却不知道是练舞练晕了还是把心性都跳开了是如何,忽然走到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背,说:“桥本桑的脖子真好看。”

 

通过面前巨大的落地镜子看着她,气氛都有些僵硬了。其实桥本一向不太喜欢生人的触碰,但西野七濑的身上散发小动物一样的温和气息,被她碰着就意外的,不像是被生人碰了,反而像是被被人畜无害的小动物扰了一爪。

 

那时她有点尴尬地缩着手,却叫桥本忽然温和地笑着回应,“叫我奈奈未也可以的。第一次听到有人讲我的脖子好看,谢谢你。”

 

之后西野七濑贪恋她的脖子曲线和背部,总也忍不住上手搓一搓的行为,倒是让她们有一段时间关系亲密了一阵。

 

但后来她们的关系就冷却下来。冷下来的原因说大不会是大事,说小可也不算是小事了,那是双方都如此默契的冷却。原因一半对上一半,桥本发觉了飞鸟对于西野的注视,却不知道西野七濑发觉了白石麻衣对桥本的心绪。

 

两个人便都甚有默契于不言不语中,甚至觉得自己是非常体贴又善解人意地与之保持了距离。免得落在另一个人眼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些在一个总是嘈嘈杂杂的,充满着年轻女孩子叽叽喳喳的环境中,须得沉心静气又心远地偏中才能看得有点明白的东西,桥本奈奈未和西野七濑互相不知着,诚然却没想过彼此从一开始就这般相似默契。

 

于是简单一点概括便是:心知肚明的是桥七。蒙在其中的是白石。或许还不能落下飞鸟。

 

而年纪最小的这个的事情又还得赘述到久远之前。关于斋藤飞鸟为什么会喜欢西野七濑,这应该是一个数学难题。而两个人都是数学白痴,至今仍然解不开。正好写手也就懒得去翻标准答案。若是只能落一个解字,大概也只能说有一日,也许也不止一日,你款款出现在我眼中的样子,你白净精致的面目落在我心中,真叫我握拳叹气。

 

西野叫白石暗暗叫出了排练室。没有人觉得有任何的异常,斋藤飞鸟的眼睛若有似无的望向门口,像是在等着北野日奈子。桥本奈奈未的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望向了她。

 

不。请不要误会。西野绷起了面色,“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麻衣羊。”

叫她的名字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像是先泄气投降了一样。

 

白石麻衣真是个怪人,让人下不起狠心来。西野在心中暗暗想。“我不是对你……其实,不是对你有什么看法。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于这种方式不是很能接受,你明白,就是那种……嗯……”

 

明白,自然明白。再讲下去就尴尬了。白石麻衣忙不迭点头。

 

桥本发觉飞鸟喜欢七濑,跟白石的发觉是差不多的。但是她要早过白石。原因还在于她比白石多了解飞鸟一些。毕竟这个孩子亲近她由来已久。

那种发觉,就是她们也身在其中的眼光,自然比常人多一丝敏锐。斋藤飞鸟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对着西野七濑的凝视,已经到达一种侵犯的地步,如果眼神就是利器,飞鸟对七濑的目光可能包含着对西野七濑杀她百遍,再砍自己千刀的狠绝与温柔。

 

一个孩子的深刻之路与成长之途,大概都是从喜欢上第一个人开始的。对于她,桥本甚至有些无聊到想把头也放在扇风机面前,啊啊啊一下,这样子的替她感到寂寞。喜欢上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也许一开始会很辛苦,也许过程也很辛苦。对此自己也算是深有体会。也许辛苦了一路,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结局。

这些飞鸟日后能够明白吗。

 

说到底,为什么那孩子会喜欢上七濑呢。两个人看似最不可能的人。明明都对自己讲了,我才是你的老婆啊。

 

她轻笑,喜欢我多好。嗨。

 

但西野七濑对那两个人的发觉,却实实在在的是靠自己的敏锐。那阵许是她们之间闹了别扭,给人的气场两个人都不对劲。其实在此之前,她已目睹她们之间结束了“合作”。

 

她们配合的一向很好,起码之后比起来,比自己是合拍多了。没有任何一丝破绽,但西野七濑是动物,她嗅得出气味。心里不可谓不惊讶,那样的惊讶甚至比看见一场太阳雨更加让人叹然,意料之外的情理之中会让人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她就此对其视而不见决心缄口不言,出于莫名涌起的,像是只你知,只我知的同伴忠诚。

 

心里自此开始琢磨起两个女孩子之间的事情。

 

 

“那我。”眼前的白石麻衣,飞快地转着眼眸。这是她的坏习惯,心里有装着挣扎后退与犯险尝试的心情之时,就会露出这样的动作,桥本说过她很多遍了。但人有些恶劣,甚至难以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听话改变。

“那我,我是说,假如,我说……”她想起了桥本,但面前站着的是西野,“以后,百分之百的真心,你,嗯……”她有些匆忙地笑了一下,叫西野静静看在眼里。

 

“能不能听话地接受呢?”

 

这一定是疯了。白石麻衣大脑一片空白的愣在原地,仿佛听到这种话的是她自己。有一瞬间,白石麻衣双双忘记了西野七濑和桥本奈奈未的名字。

 

西野七濑归拢了被从远处高楼与高楼夹缝之间小心吹来的风扫乱的额发,别在耳后。

 

“我会对桥本桑保守静默的。”她轻轻笑了笑,从白石的身边错身而过,一瞬间红起眼眶。

 

人真是矛盾啊。白石站在原地抗拒承认着自己。遇见的一个两个,都聪明过自己,有时候真像一个赤条条的傻瓜站在她们面前。有这样一种感觉。

 

西野七濑是征途,桥本奈奈未是归宿。这样的话也能讲出来,一定是最低的自己了吧。明明已在归途。

 

真是对不起了啊。

 

 

在这之后白石就发觉了斋藤飞鸟对她的敌意。她们有一起活动的日子,白石麻衣在工作的时候,尤其喜欢充当开心果的角色,既开心了自己,又逗趣了大家,她一向乐意之至。
但逗不笑飞鸟。随意如何,甚至她自觉已经到了刻意的地步,还是无法打动她。于斋藤飞鸟漆黑的眼眸里,永远给出的回应只会是眼底闪不出一丝光芒的对着自己礼貌笑一笑。

白石因此得出结论:自己大概是不知何时着了这孩子的讨厌了。

有点无辜,心里还有点不服气。她心底总是很希望全部人都喜欢她,但不如想象那么样称心,便连带对自己也怀疑起来了。没有所有人都喜欢,一定是自己还不够好。

可这想法真是天然的误解。需知有些时候的讨厌,是暂时的,有些人的讨厌却又是天生的。这都是他们的事情,其实跟你自己做什么都没关系。

原因拿去问桥本一定再明晰不过。但白石麻衣的不服气劲儿甚至牵扯到了无辜的桥本奈奈未。

——不是不可以全然依赖与她,她聪明又看透,定然三言两语就能解答,但自己真的有那么笨吗。有时也自觉认为,这真是无理的好胜心。

 

静默的喜欢是人类眼睛书写的一卷故事。白石在飞鸟眼中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她望着西野七濑时的目光,将被发觉就提前逃开,看不见人的地方又悄然跟上去。多像曾经的自己看向桥本的眼神。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喜欢要争取啊,就算抱着被拒绝的尴尬与难过觉悟。也不要叫自己后悔啊。是不是忘记对她讲这么一句话了,桥本奈奈未心想。

这是她心里一直很明白的事情。飞鸟如果一直观察着自己仔细地记笔记,会不会把这句话记进去呢。

 

斋藤飞鸟自己都舍不得写下来的事,全叫西野七濑当做一日的寻常记录下来。她不吃辣,不过因为喜欢的人一句话,跳下车跑到远处给她买了一包辣条。

说着自己不吃辣这回事,好像是真的一样。西野七濑笑的眉眼弯弯地接过来,尝了一口,然后又笑着还给了她。不吃辣何不一开始就不要买。

 

她就真的当做你吃剩下的分享了。你不说话,她会真的当做没有你跑去很远,又从很远跑回来这回事。

 

眼皮按下快门,脑海中便就此定格存档,一日几餐,穿什么喜欢什么,吃什么不喜欢什么。她的一个转身在心里都是一场别离,西野七濑不过因为置身事外而分外的一无所知,斋藤飞鸟就觉得她要远扬而去了。

飞鸟年纪尚小,不知道如何在心中落下刀会是正确的姿势。从此顽固开始放弃,拿各种各样奇怪又叫人消极的很认可的阅读来证明这一场单箭头的错误。

 

说服她是无意义的就可以了。

 

一定会被拒绝。无法接受团内爱这回事,女生跟女生之间在她眼里又是怎样一片怪异的世界。甚至连自己都在怀疑,万一的万一,她真的答应了。那又是如何。结果退步的一定是自己。

 

太习惯追随了,真能得到下意识的却是拒绝。

 

说服她是无意义的就可以了。这天底下残缺这么多,得到了必然要失去,失去了也不再回来。孤独与遗憾是人间的正途,欢愉是偷来的,是短暂的,虚幻的,不如干脆从一开始就隔绝掉。

 

那真是一个让人无解的西野七濑。白石麻衣什么都没做,就被设定为了一个苦求无果的人。斋藤飞鸟什么都没做,就把自己设定成了一个失意不得的单相思者。

 

蓦然回首,已成dark无比的人。

 

 

看来是没有记下来的吧。已经看到桥本都要离开了,斋藤飞鸟还是执意不上前,守着她的那些歪理。时间拖的越长,余味越绵长。以为能够慢慢放下,心里却一点一滴的提起。

 

就叫你来喜欢我的。都是受伤,起码我会明白你。

 

她是置身事外的看客,只等着一个戏中的扮演者回家的人。白石麻衣一直太敬业,她要等着她有那么一段时间的清醒。再喜欢不过了。只是这种体谅,偶尔竟会被说成是漫不经心。温柔这回事,总这样被人曲解吗。

 

明明是诚心地对爱情俯首称臣,她不是没有知道,也不是看不清楚。不是没喜欢到根本懒得问,是太喜欢到不再咄咄逼人。是自然清楚,喜欢与喜欢之间,是一条长路。

 

桥本奈奈未要离开,最担心的是斋藤飞鸟。这些年她的自我虐待也许已经很习惯,受伤了也不喊痛。自伤到麻木,痛到想放声大叫,才只言片语的表达。

 

她是文字派,字与字之间,有无限的空白深意。

 

但本文的世界里也许有藏着他者的私心。别人的感悟,我们只能评价,不可一味套搬。

 

假如自己不找她,她就一定不会来找自己。再见也不亲口对自己真心说一句。一场爱情的体察,何以让她在人际之间也变得如此苛刻。

 

有一天,结束完了工作。桥本奈奈未拒绝了白石麻衣想要过来的提议,叫来了斋藤飞鸟。但那个孩子拒绝了,说自己已经睡下,且未成年人十点以后不能出门。桥本收拾起自己,一边回到简讯:那就我过来好了。

 

大概只有面对斋藤飞鸟的桥本奈奈未才有这么主动了。

 

半响飞鸟传信来几个冷冰冰的字:妈妈回家去了。

 

其实一个好字,按起来更简单。不累吗。

 

她们因此得以很久未曾的私下见面。飞鸟穿着简单的睡衣打开房门靠在门边望着来人。没有侧开身让她进去的意思,又没有关上门的意思。

 

桥本奈奈未扶了扶鼻梁上眼镜,“飞鸟,哲理这件事,是一个方向,一个领域,是你在荒野中的一种方位感。而不是一条具体的前行路途。”

 

斋藤飞鸟不耐地盯着她。搞不明白她们此刻一个门外一个门内的这般对峙着,说这种突兀的话是什么意思。

 

桥本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我的意思是,就不要再拦着我了,外面很冷。”

 

手掌有来自属于室外冬天深夜的寒凉,飞鸟的脸是温暖的。桥本指尖的寒气刺得她鼻尖忽然一酸。

其实,能在自己身边的她,多让人舍不得放手。

 

关上门,桥本抱起双臂搓了搓,然后脱下了外套。她已经卸下了妆容,面庞看上去白净朴素。在客厅的小落地灯光下,背对着,自顾地环顾着飞鸟的小公寓。斋藤从宿舍里搬出来,也没有回家去,便一个人住在了这样的小房子里。平时妈妈来照顾她。

 

斋藤飞鸟站在小客厅里,漠然看着她呆呆地转回身。桥本虚了虚眼睛,扬起微笑走近她,“有热水吗,我取取暖。”

 

说着一把揽过了她。热水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取暖却是认真的。斋藤飞鸟在她怀抱中抗拒挣扎,但挣扎的非常不坦诚,用指尖揪着她的毛衣,结果衣服都变形了,人还是安稳不动。

 

桥本得以坏心地笑起来,“飞鸟真是暖和,我真是冻坏了。”

 

无赖。

 

斋藤飞鸟垂下手来,无力地靠在她肩膀上。你也要离开了啊,最放心的人。

 

“你这样子,不怕我告诉麻衣羊吗?”如此冷静地问。

 

桥本愣了一愣,忽然明然大笑。从胸腔中发出一阵阵的爽朗笑意,感染了飞鸟也兀自发笑。两个人便奇怪地站在原地各自笑了起来。

 

即便是已经认为了全世界都要远离而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仍旧希望有那么一个两个人能违反常理的等在原地。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只是会叫人非常开心。

 

而你做的一点都不好,桥本。奈奈未。斋藤飞鸟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伸出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桥本伸出长长的手臂撑在墙壁上。弯下腰沉下头,笑过了叹一口气。

 

“我从两年前,就看见你在七濑身后望着。望到我都要离开了,你还在原地。不苦吗。”

 

“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来问我这个?”连什么时候知道这回事情也并不感到意外了,斋藤飞鸟移步到小沙发上好端端坐下来。坐下来察觉到困意,干脆把脚也抬上去蜷了起来躺着。

 

桥本拍了拍墙壁,直起身来,站在墙角跟无奈地笑,“我是关心你。”

 

“单恋不死人。”她安静地合着眼睛应道,“不是每段团内爱都能像你跟麻衣羊。”

 

我跟她也不尽然啊。桥本默然片刻浮起古怪的笑容,走过去坐在了她的脚边。

 

“好挤。”斋藤微微睁开眼抱怨了一声,又关上了眼睛,桥本把玩着她的睡衣材质。又穿得这么色情。

是怕我走了,以后在一个队伍里,你自残到死也不会有一个人看在眼里。不是担心你喜欢谁,是担心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这一点你也许比我还看得通透又可还需要我解释与多言。桥本轻手轻脚的爬过去,压在她身上,双手撑进她的发丝里。

 

斋藤飞鸟睁开眼,看着桥本奈奈未虔诚平静地眼睛。

 

“你要移情别恋吗,桥本奈奈未。”

 

“我是先喜欢你。”

 

“这话我一定会原封不动地告诉麻衣羊。”

 

“然后她转身就去找七濑。”

 

飞鸟扣上眼无声发笑,在桥本的身下发着颤抖。她替她理了理额发,“明明说最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是我?”

 

最喜欢的人才说不出口呢。飞鸟别过头却抬起手揽住桥本的脖子,看着小茶几上的红苹果委屈地带着哭腔,“明明,这些我也学过你的,怎么喜欢上一个队友。默然不做声,视而不见,装作根本不认识。这些我也写进过本子里的。”

 

嗨呀。你这个,笨蛋。桥本纠结着一双眉头栽倒在飞鸟的发丝间又无奈又可笑。

 

“那是我跟麻衣已经在一起的做法,可你跟七濑,还没在一起啊。记错笔记了,小傻子。”

 

哎呀。那怎么不早点说。斋藤飞鸟撇撇嘴角,以为你什么都是对,如果照做了得不到就都是我们的不适合。看来我真是一个不聪明的人。

 

可是也许迟了一点点,我现在已经觉得没什么所谓了。飞鸟满足地抱着像个大玩偶一样的桥本,轻快地说道,“人来了又走了,每个人都在为着自己忙生忙死。我们对别人有什么意义呢。果然,人还是对自己来说最重要。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去跟别人相处一场。”

“嗨,不尽然的吧。”桥本皱着眉从飞鸟的颈间微微抬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侧脸,“我觉得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应该是一场大浪淘沙,观察过海滩吗。浪潮一来一回,将海滩上的沉渣啊,细沙啊,全都带来了。然后,又带走了。但是总会留下些什么,鹅卵石,贝壳,小鱼,虾皮,蟹壳,甚至是漂浮物。然后落后你的眼中。”

“可那有什么呢,我看见了,然后呢,会有什么不一样吗。假如我不去管,不去捡,它们照样会被下一场浪带走。反正都是会走。不是吗?”


“可你遇见了它们啊。上一秒还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沙滩,下一秒它们就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就是缘分的流转,世间的变幻。这就是它们如何的在让你的生命因为改变而意义不同着。
你在看见它们的那一刻,会是如何,心翼轻扇,豁然开朗。抑或是无动于衷。但无动于衷也是一种思考后的选择知道吧,没有这一刻的它们,不会有下一刻你此间的思考。”

桥本的手摩挲着飞鸟一边的眉毛,平滑又浓茂。果然是普遍薄情,重点痴情。

“至于你,你要不要捡起一个留作纪念呢。”

“不要。并没什么好看的。”


“是吗,七濑不好看吗?”

“你!你偷换概念!”斋藤飞鸟非常怄心。


 

嗯,想个什么法子呢。外号也取过了,全部人都乖乖叫娜酱或者七濑,她要刻意地叫她娜娜,以彰示的不是她在自己这里的独一无二,还配套的给自己取个别称叫阿苏,恰恰相反是想在她心里占据一份唯一。

 

失败了。

 

悄悄装睡靠在她肩膀上好了。结果让她想当姐姐了。直得无可救药。

 

其实她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无动于衷。她在随着风景事物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客观的速率迈着自己主观的步伐。这大概是她最后一点点坚持。但进展忧心。

 

时间久了,会叫人真正的蜷伏起来。不是蓄势待发,而是真正的搁浅埋葬。喜欢谁不好,喜欢奈奈未最好了,把她从白石麻衣那抢过来,为什么她有了奈奈未还能轻易地靠近七濑。

 

喜欢桥本奈奈未就算不用开口,她也一定会明白懂得。

 

这世界能不能对表达欠缺的人,有一点点宽容呢。

 

 

西野七濑的左手穿过了斋藤飞鸟的腰间,扶稳画板,站在她的背后,右手捉紧了她拿画笔的手。

 

画画吧。专门把她画的那么糟糕,总该有一点点用处的。她在桥本替她想好的措词里挑拣了两句最自然的话,拿到西野的面前。

 

我画画太糟糕了,可不可以拜托娜娜教我画画。

 

“诶,可是,饭们貌似挺喜欢阿苏卡的画呀。”

 

“可是我把你画那么难看,他们喜欢,你喜欢吗?”16年的年末,迈过18岁门槛的飞鸟,希望自己能够学着真正的长大勇敢一点。

 

你也知道画的很难看啊,原来。故意的吧。

 

“嘛。”西野歪了歪头,有些费解地皱起了眉,那幅看上很惊悚的自己仿佛还生动的出现在眼前,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常进常出了她的房子。就这么简单。以为多么的遥不可及,其实她是个安静无害的人,只是有些自我意识和被动。对于任何善意和感到欣喜的靠近,一定会报以同样的温柔回敬。斋藤飞鸟一场挥洒笔墨奋笔书写的悲苦大戏,为自己想了太多种凄惨的结局。不肖想被女主角用着自主的行为轻而易举地转了走向。

 

这真是不太妙了。

 

“嗯,你看看你……”西野在她耳边温温一笑,“画了两个月的线条了,还是不直。”

 

指腹贴着指背,西野纠正着斋藤顽固的执笔坏习惯。

 

“要用刚直的线条,表达着的柔曲的事物。”

 

“我大概是学不好画画了吧。”她想垂下手,却叫西野的手稳稳托住。西野七濑把头搁在了斋藤飞鸟的颈窝,侧过头看了看她已然长开的立体侧颜却又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绒毛的稚嫩面庞,无声莞尔,握紧她的手一笔一笔,错落有致地描着线条,“阿苏卡学不会岂不是我的这个老师的问题。这可不行。”

 

学不好,就非得学好了再走,没得到一定要求得了再走。怎么没有毅力呢。从此不要你再自虐,想被虐待,不如我来代你执行。

 

跟斋藤飞鸟处久了的西野七濑发觉这个人的戏真是多到无药可救。天天都在伤春悲秋,好不央地吃着饭也在叹气,就一片树叶落了啊。有这工夫不如打打游戏?看的书那么沉郁,还觉得很有道理地做笔记——西野好几次忍不住拿起来悄悄翻阅,才看个两行头就开始隐隐作痛;又拿着自己的音乐播放器,下一些单恋苦情到要命的歌曲,美其名曰是她自己要听。谁知道到底是想让哪个播放器的主人听。

也能在自己身边非常非常的高兴。只是时间短暂,但是情绪非常饱满,一次就可以耗完好几天甚至是一周的欢喜。吵闹的像只闭不上嘴的叽叽喳喳的麻雀。

这些,七濑渐渐都接受了。

 

那是她偶尔的反常,她的常态是寂静的。

 

正赶上冬天里,西野七濑领教了斋藤飞鸟的消沉。完全比得过曾经的自己,甚至自己甘拜下风。一不小心遇见了自己正在不急不缓摒弃掉的消极,西野七濑因此对她在心里起了一层很奇怪的强势,决意不能对她就此不管不顾。

 

其实她的捉笔姿态已经很好了。客厅的灯光打在斋藤飞鸟的头顶,她的眉毛在碎刘海里模糊地皱着,西野七濑在厨房里做饭。她就站在小空间里刷刷刷的规矩作画。

 

“唉,不想学了。怎么画都画不成你那样子。”飞鸟忽然放下笔,烦躁地讲了一句话,便就此远离画板,和那一堆纸张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行。”西野七濑淡淡的声音传过来,“不画不煮阿苏卡的饭。”

 

不吃了还不行吗!斋藤飞鸟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了。然后怒气冲冲地走到画板面前,重新拿起了笔。

 

过完了年,有些离开近在眼前。入夜的城市非常不安分,但是白石麻衣却变成了一只安静的动物。蜗居家中一角,不吵也不闹。白天她要耗太多的精力……不,干脆就说成是年纪大了最本质,同样是精力的耗费,生田绘梨花那个小孩的夜晚照样还剩有大把叫人望而生却的活力。

 

想起白天工作时,斋藤飞鸟望着西野七濑那种掩不住的雀跃。白石麻衣忽然觉得有点不爽,这孩子埋怨了她那么久,现在不跟自己作妖了。

 

她们的距离一步一步地近着,那一份主动里,包含着谁的良苦用心呢。

 

有些事情,想起会是一阵尴尬。但只怕是再重来一次,还是照样难以避免。这叫劣根性,但有人非常温厚地接纳了。手机屏幕上的字体渐渐地模糊起来,桥本从厨房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走近。

 

想起了自己的开始了。跟飞鸟不无相似,一味逃避,东躲西藏。喜欢到底是叫一个人勇敢,还是叫一个人软弱呢,白石麻衣现在都还闹不明白这个问题。幸好桥本奈奈未太有原则,说是喜欢就不能说成是其他。否则感情这这种难解的数学题,她怎么算的会。

 

“七濑跟飞鸟的关系,最近好像近了很多。”

 

“我才希望飞鸟能少点对我的敌意。”白石回过神,将视线重新定焦在屏幕上。

 

桥本抻了抻自己的一把腰,握着一杯白水,从楼层高的窗户远远地望出去,“你敏感,她哪有嘛。”

 

不如问问你自己她为何对你如此敌意,桥本在心里玩味地笑着。

 

“好吧。”白石挑了挑眉,专注地划着手机,“你们那么熟,你说没有就没有。”

 

恶人,倒打一耙。

 

桥本奈奈未勾起嘴角,垂眸饮了一口热水。抬眼又盯着遥遥的东京塔霓虹闪烁。

 

 

二月,春寒料峭。桥本奈奈未决定在离开前做最后一件好事,她自作主张,把斋藤飞鸟这些年的心路历程以一种梗概的形式告知了西野七濑。因为彼此的心知肚明,在没有人的私下里说起话来竟然意外的坦然。假如是别人,她不管闲事。但是飞鸟,她放心不下。

 

年纪小就得了病,药放在一个人身上。她们各自不知道。急死了。

 

西野好似并不意外这件事。只是凝肃了面色,片刻缓和了。对着桥本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喉间发着胡混的软调,“嗯……奈奈未桑,有点寂寞呢。”

 

“此外白石麻衣要是以后还是耍混我也没办法。”

 

我懒得管她。桥本奈奈未停顿了一秒,带一些难以辨认的狡黠,

“只能先代她说一句不好意思了。”

 

西野七濑歪了歪头,动了动嘴唇。睫毛轻扇,用着楚楚动人地上目线看着桥本,“奈奈未,为什么从来没想过我也许……在比较嫉妒麻衣羊呢?”

 

桥本:“……”

 

你真厉害,桥本版.jpg。

 

一时她们站在密集喧闹又空旷安静的live场馆里彩排。七濑抬颌越过桥本的肩头,看见了在舞台阴暗角落里沉静坐着的斋藤飞鸟。

 

她可真是傻啊。西野七濑收回视线,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桥本奈奈未,之后笑着转身而去。

 

怕所有人都会离开,怕喜欢的人会离开。甚至怕自己也会离开。怕那么喜欢的东西,假如有一天不喜欢了怎么办。

 

-

线条练完了,她问斋藤飞鸟最想学画什么。她回到,最想画娜娜。

 

毕竟第一次画成如此壮烈。

 

她们在斋藤飞鸟的房间里吃完外卖,西野七濑叫斋藤飞鸟拿出画本检查功课,却不想难为了飞鸟。她挠着脖子,那么忙的工作行程啊。

 

“没有时间画的嘛。”老师你也亲自作证的,我没有说假话。

 

西野七濑敲了敲她的头,“那你去拿笔过来,现在画。”

 

为什么对画画这件事这么执着,西野老师你要不要考虑去教生田花。斋藤飞鸟垂头丧气地起身去卧房里拿纸笔。

 

“啊……为什么这么多娜娜我的杂志和周边。”西野七濑佯作吃惊。斋藤飞鸟大惊失色地挡住卧室内的书柜。喂,为什么要跟过来啊!

 

西野七濑说完了就挂着淡淡的微笑翩然离开了房门,完全不在意房间内站着一只如何内心火山喷发的小鸟。

 

 

“娜娜嘛,没有什么特点。”西野的柔皙的手在白纸上清淡地勾画起来,已经随手就勾出一个脸型,才恍然想起是该教她画的,于是又有些释然地翻开新的一页把纸笔塞进了斋藤飞鸟的怀中。

 

“画吧,我看着你画。”

再敢画出上次那种样子,你就死定了。潜台词是这句。

 

其实画画到底要如何画呢。到底要如何刻画一个人在心中的样子呢。斋藤展开画本,握起铅笔,笔尖却在白纸面前停顿了下来。画不来,再画还是那副样子。

 

突兀的大眼睛,笔直的一条唇线。诡异的发量。

 

“我能不能,”斋藤飞鸟抓紧笔,小心地抬起头来,眨着忽闪忽闪的墨黑眸子,“能不能摸一摸——?”

 

西野七濑怔了一怔。

 

或者该是从善如流?摸了你就能好好的不要再画出诡异的画来了吗。西野皱起眉想笑,别过一丝丝脸忍住了,点了点头。

 

尽管来试试吧,傻瓜。她的眼睛在她的指腹下开口说道。

 

看你要如何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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